去年飛了幾趟,在飛機上看完一個紀錄片叫做 《Time to work》。
《Time to Work》 是一部探討疫情後工作模式轉變的紀錄片,由 Samuel Durand 製作。這部片聚焦於遠距工作、週休三日、靈活工時,後疫情時代人們如何重新定義「工作」。
裡面舉了幾間企業的實際案例,包含:
如何調整日工時以實踐週休三日
如何調整進辦日
戶外用品品牌鼓勵員工從事戶外活動,以核心價值吸引真正認同品牌理念的團隊成員,愛衝浪衝浪、愛爬山去爬山。公司相信你真心喜愛這個文化,對公司產品也會有更深入的了解。
這部紀錄片讓我印象很深刻,讓我從雇主的角度理解制度的力量,也認知到:職場上的文化需要經過設計,再有機長成。
我不敢說在薩的實踐特別成功,但 create a spontaneous organism 我們真的超努力。
功利一點來說,在乎員工的情緒有用嗎?在乎這些事會不會讓公司賺更多錢變更大?還真的不知道。
先講結論:我認為工作是參與創製世界的其中一種手段
網路上很多人解釋 Work-Life Harmony 和 Work-Life Balance 的區別,我自己的理解是這樣:
Work-Life Harmony 工作與生活的和諧關係,在於工作與生活並不是零和遊戲,不是用生活作為工作的燃料,工作也並非犧牲生活的藉口。
我認為工作也可以是能量來源,是積極參與創製世界的其中一種工具。
能量來源可以再分成:
成就感
達成共同目標
獨創的體驗
反之亦然,生活也可能是能量消耗的理由。
比起直接歸因「工作讓我不快樂」,我想學習動態的辨識這兩個主題分別帶來的消磨與樂趣。
週末跟朋友 Stan 出門閒晃吃早午餐,他說泰國的夜店會所等等空間設計不少都很高明,顧全氛圍和隱私。
他的工作是商業空間規劃,觀察人在在街道和街道之間、建築跟建築之間如何流動、空調和燈光如何配置等等會怎麼影響。
我聽得很入迷,跟他說如果是我恐怕不會有這樣的感受,只會覺得「這裡很棒」,或「這裡好擠」,但正是因為他理解世界多了一層專業的語彙,我也能透過他的眼睛開啟不同地圖。
我們感知資料、過濾資料、收集資料,然後根據這一套訊息,為自己與他人擇取並創建一種體驗。無論我們這麼做是有意還是無意,只因為我們活著,這就已經是主動參與了持續的創造過程。
—《創造力的修行:打開一切可能》
工作在這裡像是一個濾鏡,因為有持續了解的議題或場域,所以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,這也許會成為樂趣和價值感的來源。
當然,工作也不需要是唯一的來源,因此辨識其他讓自己快樂和感動的元素也很重要。
這篇有點像是我自己給自己的命題作文,寫到這邊有點卡住,也許之後會繼續開展。
過往寫過跟工作環境有關的文章有這些:
先來自問自答好了!
「是因為有夢想才一起創立薩泰爾娛樂嗎?」
很常被問到為什麼會一起創立薩泰爾娛樂。我說是因緣際會啦~當時 24 歲,當時創辦人之中,我的能力點在劇場的的人脈和設計,剩下不懂的就去學而已。
問過我爸說怎麼辦我好像是沒有夢想的人,他說「幫助別人成就他們的夢想也可以是夢想啊~」
後來從這個旅程中慢慢找到我的戰鬥位置,那也是我待得夠久。
能在同一個場域耕耘,超出了大學四年、國高中六年的時間,再從這裡延展出我的學習和認知,這是我的幸運。
工作上的能量來源是什麼?
辨識問題和解決問題
看到同事的成長
學習、應用新的認知框架,並且建造他
工作上能量被消耗的原因有什麼?
溝通成本很高的時候
被否認(deny) 的時候
有 burnout 過嗎?
有。
去年下半年一度進入低潮…不談工作、不思考工作的我,是不是個無聊的人?
聖誕節當天半夜 2 點(很少這個時間醒著),又打開了 MBA 的各種申請簡章一路看到早上,隱約覺得這好像不是我要的。
我沒有 hardskills,這使我痛苦。
我真實渴望受到完整的學術和思考訓練。
後來怎麼解套?沒解套,先放著。
我會嚮往數位遊牧嗎?
我曾經嚮往早上潛水、滑雪,中午開始工作。但我現在偏好還是用工作日和休息日作為區分。
絕對是可行的選項,前提是建立工作與生活的邊界感
數位遊牧並不一定是解法,全遠端工作並不一定是解法,我從一些小嘗試裡,開始認知到我需要的「自由」。
當我進入心流思考的時候,有隨手可得的工具(紙、筆、網路);當我需要休息時,有不會被打擾的時間空間。
換言之,只要我可以隨時進入狀態,其實在哪裡也不是問題。
延伸閱讀:
日本Z世代上市CEO!yutori如何靠「品牌×社群」掌握年輕人的心?
這篇文章在薩泰爾內部展開一個小小的討論,這間公司的招募條件有一條:你是什麼「宅」?有沒有投注熱情的東西?
徵才網站也相當可愛:https://not.yutori.tokyo/
近期的思考: Gen Z or Gen alpha 真正需要什麼?
目前認為最重要的需求是友善的環境。
所有我遭遇過的不友善對待,都不想重蹈覆轍;所有思考過可以更好的作法,希望都可以被實踐。
閒聊的部分會不會寫得比本文長?
最近非常高產,可能是因為壓力頗大,語言流動的能量很強,在 substack note 也開始寫輕鬆小短篇,主要是覺得不太成篇,但又很想寫,所以放在那,不用特別去看。基本上每天撰寫的時間不超過五分鐘,是自然湧現的成果,作用上:自我排毒 > 被閱讀。
讀完的書:《始於極限》
沒讀完的:一大堆。
又再次開始上謝金蓉英文寫作,原本一週三練 gym+三有氧的作息也再次被打破。只要沒在工作,都在想英文作業。
五月的通告有點多(把自己當女明星ㄟ)
四月基本上都在讀書跟寫英文作業,時間跟腦力真是一點也不夠用。接下挑戰是覺得有機會逼自己輸出挺好,因為跟過往的演講內容截然不同,要扎扎實實的思考一輪。
思考通通糾纏在一起,先預告個:
5/7 暨南大學分享女性主義和內容產業的觀察
5/13 製作人論壇分享財務紀律
5/24 在生成式 AI 年會講組織推進 (有公開售票~~~要不要來看我~~~)
論述好像是平行長出來的,思考 A 時會跳出 C 的解答。
痛苦但快樂!
但還真想要有個秘書。
對 AI 的想法(20250421):
我同意 AI 可以輔助創作跟寫作。只是,靈光乍現的時刻,我喜歡我是我的我。
慕約曾經問我:語感上會把 AI 當奴隸嗎?這樣論述會不會很奇怪?我說我不傾向這麼做。
目前覺得人和 AI 關係上是 pair writing。
為什麼 AI 已經這麼強,可以處理大部分的翻譯,還要上英文學術寫作?被改得滿江紅,真心會懷疑自己的能力。
除了希望對語言的掌控可以更高之外,其實就是喜歡這種自虐的感覺,強制收斂心神,讓氣流動到比較有用的地方。
英文作業真的很有趣。要完全分析結構,甚至音節的節奏感,很變態的對齊句型。
作業本質上就是「出個對子對死他」,只是我是被對死的那個
用不熟悉的語言寫作的方式,像是持續的實境解謎遊戲,必須調度所有的認知,在字裡行間排列組合。
響應 Manny 的宣告:這篇沒有使用 AI 協作。
free writing 是我流動的過程,而你選擇看見。
感謝你的選擇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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