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遇到疑似說教男,朋友傳來說最近 mansplaining 叫做「睪談闊論」,笑死 🤣 勾起了這半年的一些小情緒。
「腦袋邏輯這麼清楚還以為是男生」
想到上半年去惡魔老闆的 Podcast ,啟儒姐問我作為一個女生創業有什麼不同? 我還說除了月經來 debuff 之外應該還好。
只是時不時在想,如果我所在的環境,大家開始有生育規劃,我們到底要怎麼樣調整人力調度,才能更有效支持?
另外就是淺淺的提了一下我收穫過的評價:「腦袋邏輯這麼清楚還以為是男生」
不止一次,來自不同人,在不同場合,有意或無意。
這就是女生預設的困境,只要表現好一點就被說是男生。
沒有想蹭林郁婷,但就是同感。
我現在確實就是「事後想想不對勁」的狀態。 這本來就需要想==
容我解釋對以下這些語句雙重標準:
「女孩子能這樣不容易」
如果是女性前輩跟我講,我會哭,覺得被理解,同時可以馬上想像女性前輩遭遇過的困境。
男生跟我講,除非這個男生的個人經驗是有很強烈的跟女性親屬連結,並且感同身受。我會覺得性別歧視。 因為語境不同、發話者不同、發話者遭逢的歷史不同。
回到早上到底發生什麼事?這個網路上的人其實只是友善的跟我說明 LLM 如何運作。我的腦袋其實閃過千頭萬緒,大概是:
這是想跟我交流嗎?
你是預設覺得我不懂嗎?
會有這種感覺,是被冒犯嗎?
以為我不太容易被冒犯,是我自尊心太強嗎?
女性主義是關照所有性別的困境
但當然,不是說男生就沒有困境,女性主義之所以不應該被視為「女權上升,打壓男權」,就是在於女性主義也意識到男性的困境,男性的困境就是女性的反面,女性被預設「不懂」,就是預設男性「要懂」。
男性的困境就是父權長期作用的下場。於是我們得到了一堆懂哥,但我也不怪懂哥,因為是社會環境造就懂哥,懂哥其實也只是父權社會演化出來的某種角色而已,懂哥不一定是自由的。
不寫出來不痛快。
其實不把這些覺察打開,會舒服很多。
不然我每天顧著生氣就夠了,但我有很多事想做。
我也總是清楚的認知,之所以可以如此「大驚小怪」,是因為我是被環境善待的公主。我有足夠的護盾,讓我可以發現我不舒服。不是我很強壯,是我剛好很幸運,多的是因為各種因素失語的人。有時甚至沒有邊界感的人是我,還會造成別人不舒服。
「如果女性主義運動只處理純粹受到父權壓迫的案例,而不考慮受種姓、種族和階級條件更為複雜化的案例,那最後受益的,只有富有白人女性或高種姓女性。」 -- 引用自《性的正義》
讀到這段時我簡直瞳孔震動,這說明了女性主義的困境:要照顧所有人,必須啟動全盤的關照。然後就會陷入誰比較可憐、誰比較受壓迫的僵局裡。
也不是什麼聖母,沒啥內建包容或大愛。但現在的我,傾向不隨意批判女性主義及其實踐者「偏激」或「矯枉過正」。
所有的女性主義都是辛苦的,因為女性主義的責任就是讓所有人不舒服。
常常要在一些觀點之中浪費時間回覆:『沒有表示反向的人不辛苦』或『不表示反向的人就沒有錯好嗎』對這件事情感到很荒謬,到底是什麼樣的教育,會讓大部分人在看觀點的時候只在意『已經很好了』『誰更慘』『誰錯更多』。
感覺首先可能得列入教育手冊當中(本來想寫媽媽手冊,但媽媽手冊聽起來像是教育只由媽媽一人擔當,手冊的名稱感覺也要改),停止一些大人用非洲小孩或者別人家小孩來比較 😂,想一想,好多東西都要從源頭開始改 (;´༎ຶД༎ຶ`)